最近拿出暑假打到沒有結果的毛線出來玩玩,一方面因為期中考完,離期末還有一段時間,算是處於最輕鬆的時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聖誕節快要到了。

    升大一暑假我買了所有打毛線必備的用具,棒針、深海藍毛線、櫻花紅毛線和鉤針,在搜尋資料時我發現其實打一條圍巾有好幾種方式,有用兩根棒針打的、單純用鉤針鉤的、用釘板纏出來的,還記得國中家政課我們也打過圍巾,只不過那時的用具是一個像城堡形狀的模板,一直纏繞就會跑出一條毛巾,那段時間上課大家共同的消遣就是在城堡上打圍巾。

    不過,我對正宗圍巾的印象還是用兩根棒針,人總是不能一直停留在國中時期的水準,況且,有許多樣式的圍巾是城堡模板所做不出來的,這對積極求新的我也是另一大趨力。

    暑假我鑽研了一個禮拜的打毛線就宣告放棄,跑去騎腳踏車環島了。當時我真的把打毛線當做一件很簡單、不用什麼大腦的機械式運動,在書店挑了一本圖片很多的手工編織書就自己在家裡琢磨起來,書裡對每樣作品都有困難程度的排序,我翻到第一個「二目羅紋編織」,它的困難程度是「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把我的自信膨脹到最大,一開始的起針很簡單,二十二目的針織不用一分鐘就可以搞定,但接下來就是困難的開始,要交錯表編和背編,對於這些細節我沒有太多的觀注,那時一心所想的就是怎樣快一點把圍巾完成,弄到後來織出一條像是長滿肉瘤的編織布,怪噁心的!

    在環島前我把織圍巾的書塞給我妹,很不負責任地耳提面命一番,說:「希望我環島回到家可以看到你把這條圍巾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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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滿二十一歲。

    從二十到二十一真像人生一個新的里程,因為二十感覺和十八、九歲是同一掛的,高中生的年齡、青春的年齡、青澀愛情的年齡……

    很小時候老師喜歡問:「你們希望趕快長大成為大人或是繼續當小孩?」自始至終我都是想趕快長大成為大人,我知道其他同學很多人想繼續當小孩,那天騎機車載我妹時我又想起這個片斷,於是我問她為什麼我這麼想當大人,只是隨口問問。

    「因為對現在的環境不滿意。」她說。

     我覺得很中肯,從小到大都被限制太多,打從知道自己過著比其他多數人更無趣的生活後,我就開始累積瘋狂的想法,我想這也算是成長階段的一種固著作用罷!一旦在某時期某種欲望不被滿足,就會「遺留」到未來,瘋狂想法在之前沒有被實現的可能,到了高中和家裡有點距離開始慢慢發洩,到了大學幾乎一發不可收拾,這不代表我對自己沒有任何約束了,嗑藥、酗酒、濫交……,非也,那是純動物的歡樂,而我知道自己不全然只有動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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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目的達成三分之二,剩下最後一個,我騎到接近新埔的石光國小附近派出所,想要再確認一下她家的位置。

    因為那時下著小雨,我雨衣和安全帽沒有脫下就走進警局,警察看到我的裝扮有點警覺,想說我可能會是歹徒,有位員警還按著腰際的手槍。我問他們說上林里比較多住戶集中的區域要怎麼走,可能他對我有不好印象了,覺得我來者不善,直接問我想要找誰他可以直接跟我講,我說了她的姓,不過警察說不知道這戶人家,最後只告訴我怎麼走到坪林衛生室。

    還沒到坪林衛生室,有位滿頭白髮的先生就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問我要找誰,我說了她的姓和大略住址,不過這位在地的先生竟然說沒有印象,回到屋內翻通訊錄給我看,她家在五鄰的末尾,我問他要怎麼走,他說那一區比較山上,而她家幾乎是在路的盡頭,聽到這裡,我心想這趟找尋又更加刺激有趣了。

    豈料我錯過了關鍵性的一個叉路,騎到一小段的泥濘路面差點滑倒,弄得鞋子上都是泥巴,那時天空下著小雨,我眼前出現一個近四十五度超陡的坡,想想這一趟絕不能無功而返,大不了等下下來用牽的下來就好了,上了坡只見路愈來愈窄,只是一個成年人橫躺的寬度,路面很新可見幾乎沒有多少車走過,那時心中想著:「真是開了眼界,難不能這條柏油路是你們自己鋪的?」愈走景色愈是原始,地面上散亂著被強風吹落的樹葉,深怕滑倒我不敢騎太快,在小徑上折騰了約莫二十分鐘我騎到一個較高的點,那裡有一個木牌寫著:「請勿攀摘本地喬木……芎林鄉敬啟」原來我不知不覺從關西騎到芎林了,再怎樣她家也不會住在芎林,於是我立刻回頭。

    回到關西境內,我聚精會神地判斷每一個我經過的屋子,有幾互是要經過小下坡才會到達的,這些小下坡都是水泥鋪成,極陡,我在上面觀望許久,不覺得她會住在鐵皮屋裡,一方面也是小下坡有一大群向我這裡張望的狗,原本我想把車停好走下去看看,但我走了三步那些狗就圍了上來作勢要攻擊我,面對這些「還沒餓到極限」的狗我有一套辦法,就是心裡認定不怕牠們,然後做勢要追打上去,於是我一步又一步後退到車上,扭了鑰匙拔車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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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考期中考前我就不停地在想如何度過這個週末。

    最初的方案是自個兒搭飛機到澎湖玩個三天兩夜,因為冬天是澎湖的旅遊淡季,東北季風在平坦的玄武岩上咻咻掃蕩應該是不會有什麼觀光客才是,但和旅行社接洽發現這一趟開銷實在太大,他們希望我可以參與他們的套裝行程,也就是景點和景點跑來跑去,趕三天的場。這不是我想要的方式,我只想要一張來回機票、一台摩托車和閒適的心情度過這個週末而已。

    澎湖行就因預算不足取消了。

    我也想過跟同學借一台登山車,星期六一大早就騎北宜公路到宜蘭,休息一天再從宜蘭騎北橫(台七線)在羅浮接羅馬公路回到新竹,但期中考一週都在下雨,氣象預報會下到週日,礙於天候,征服北宜和北橫的計畫也被迫取消。

    星期四的晚上男宿福利社的阿姨問我知不知道關西的仙草很有名,阿姨知道我是新竹人,她說看到報紙在介紹關西的仙草節,問我可不可以回家順道幫她帶一份仙草給她嘗嘗鮮,聽到她這句話,我心中就浮現了第三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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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學期修了中國哲學史,到期中考課程走過了中國古代(孔子前)思想、孔子思想和孟子思想,對我而言還算有興趣的部份,雖然國高中一路都是讀論孟而來,一些句子已能倒背如流,但我們何曾深究過它們的意義,關於儒學的真實內在核心?我想,就連一般的高中國文老師都不算是「真正」懂儒學吧!

    但這也不能怪高中老師不求甚解,因為中國哲學思想的特色不若西方有一套很有邏輯和系統性的架構,中國哲學的精神要從很多片斷的資料去做統合和分析,需要有推理的能力,一般人哪有精神和心力去做這些事情呢?

    最近讀到哲學系林火旺教授的一篇文章《美好人生的必要條件─對道德教育的看法》,他提到康德對世界的看法,關於現象界(phenomenal world)和理智界(noumendal world)的理論,看過去我馬上反射到孔子對文化問題的態度─義命分立的思想,中西偉大的哲人有不謀而合的見識,我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認為中國哲學沒有其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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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要從上週五說起。

    因為要期中考,且一週就會把所有科目都考完,這個週末我沒有辦法回新竹剪頭髮了,所以我聽從NEIL的建議到男宿旁長興生活園區的理髮店剪頭髮,進了門發現是個年輕人鬆了口氣,想說「審美觀念」應該不會和我差太多,就先付了錢買票進場,理髮師和每位顧客都可以有說有笑,我坐上椅子,也開始和他抬槓起來,我問他要成為理髮師要花多久時間訓練,他很坦率地說:「不用很久,兩個禮拜就可以去開業了。」那時背後冒起一股涼意,因為我知道糟了!

    他拿了打薄刀在我頭頂上來回穿梭,摸了很久剪出來的「刺蝟感」還是遠遜新竹的阿嬤單純拿剪刀和梳子剪,簡直就是一叢狗毛,最後我下了最不得以的決定─我請他乾脆全部理掉好了。

    這一生也不知理過幾次光頭,之前的目的多半是因為要奮發圖強或是打賭輸掉,但這次卻是因為走錯理髮店,高中理光頭沒有什麼差別,因為生活圈都是男生,沒有所謂的「悅己者」,但在大學多出了很多異性,有異性代表有些會成為潛在的「悅己者」,不可不慎!雖然客觀情況是這樣,但我發現不知怎地最近學校出現很多顆光頭,不知是不是期中考壓力太大、或是爆發失戀潮也說不定,有那麼多人陪我理光頭,我想應該也不致於那麼突兀,時季還未正式進入冬天,趕在秋天的尾巴讓頂上毛孔透透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剪了個光頭總要有個意義(給自己聽的),我希望這能成為一個「修行心態」的開始,這個修行是從生活上做起─在任何方面都要更加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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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星期一去雅頌坊聽一場有關新詩與繪圖的演講,原本以為那場是播送電影「被遺忘的時光」和導演座談,豈料誤打誤撞走進了新詩的殿堂。主講者是林煥彰,老實說我之前沒有讀過他的詩,更別說聽過他的名字了,只不過他能在台大的藝文中心辦演講,必有他過人之處。

    詩人先是展示他早年比較屬灰色調的作品,我指的作品包含繪畫和詩,描述的主要是他當時承受著生活的壓力,微薄的薪資、需要養的一家大小是他壓力的來源,我對繪畫沒有什麼研究,但他說那時的畫作比較屬於塗鴉性質,審美成份不高,麥克筆一支就「凸」所有作品,但是觀他的詩,技巧很不成熟,在意象上的經營不夠深刻,主要的招式就排比羅列的意象,詩人刻意用沉重的字詞來襯顯苦悶的生活,他說那個時期他以寫詩和繪畫排遣苦悶,雖然他的早期作品不是一流的,但在創作的「過程」本身上,他已經做到了寫詩最重要的初衷─也就是忠實表達自己當下的心情,而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似地亂塗一陣。

    詩人中期的繪畫作品主題有很多是「貓」,這時畫風就不再是塗鴉了,他畫的貓不是寫實的貓,而是「輪廓的貓」、「神韻的貓」,與其花時間在描繪貓身上所有毛的花色、次序,詩人選擇花更多力氣在捕捉貓穩穩坐立在平面上,又帶著慧黠的神采,這和我看過的貓畫作不太一樣,很多畫家喜歡描繪貓的輕盈和柔軟的身段,所以許多畫作都是定格在貓正要跳躍的那一瞬間,詩人的貓大多「養尊處優」,像個靜物擺在桌上讓人觀察,確實是個有趣的題材和型式。詩人這時期的詩擺脫了早期苦悶的意象,他的焦點轉向了「人生」這個大格局,對意象的描寫也成熟許多,像是他那被選為學測考題三首講孤獨主題的詩就很不錯,茲列一首:

 

熄了燈,我才開始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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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為期三年的菜園

在收成後

又過了一千零一夜

仍然沒有忘記(或是剛學會?)

怎麼歡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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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讀書會討論的篇章是「關鍵時刻決定你的領導力」(defining moments define your leadership),因為我和KC先到,社辦裡只有我和他兩人,他說人在成長過程中有很多defining moments,在這些時刻裡一個人決定怎麼去回應代表著這個人內心存在的表現,他問我人生到目前為止有沒有印象深刻的defining moments

    我想了很久,不是在想有沒有defining moments,而是能不能和KC說有關高一那段猶如「浴火鳳凰」的過往,沒有高一的defining moments也就沒有現在的我,那段往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當事人知道外,我只告訴pentagon、歆平和大學一些比較近的朋友,大一國文報告也有述及此事,並不是我覺得那段過往是污穢或是不可見人,而是傾聽者有沒有那樣高的領悟力和同理心去看待這樣一件事,那是關於正義和公平的問題,道德有瑕疵或是膚淺之輩,講了也是白講。

    KC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者,年少時和我一樣輕狂,出國時接受了基督宗教開始他為宗教奉獻的生命,他成為一位專業的牧師,四處宣揚他的宗教。很喜歡「牧師」這兩個字,聖經有說;「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基督教的牧者是仁慈且寬大的,牧師既是牧者也是老師,他們在世間代表耶和華放牧,也研讀經典讓自己夠博學成為一位老師。

    KC的成長過程和我有那麼一段是相似的,所以我從頭到尾細細向他分說,不期待聽到我想聽到的聲音,如果那是安慰來的真不是時候,從高一起我只當安慰的施捨者,當我在公理與正義的命題裡掙扎時,誰來給我安慰?沒有,大家寧願當沉默的螺旋,但我並不憎恨這個世界,絕不,一憎恨我就先輸了。

    願意分享,只是知道他會是懂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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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從總圖自習室回到宿舍,這個禮拜的時間管理做得不是很好,五天的晚上好像沒有一天有坐下來念書的,週末就這樣拿來救進度,真不值得。

    進入這學期第五個禮拜,開始感受到龐大的課業壓力是之前沒有感受過的,先前說自己這學期修了七個重科,頗有自豪之意,現在感覺是責任的開始,大學的東西遠比高中難又深,錯過一次上課的內容要救起來會很費力,所以進度才需要監督,大二不比大一,因為有七科,要在大考前抱佛腳幾乎不可能,因為人腦的記憶和理解能力是有極限存在的,截至目前除了統計實習和線代我還沒有缺過什麼課,理由如前,待在課堂上一小時會比自己K課本一小時有效率許多。

    大學之道,大二才領悟。

    偷偷觀察我的電機系室友小蘇,他真的是超級認真的,只要坐在書桌前就是在念書、寫題目、打報告,沒有看過他做不務正業的事(假如看動畫短片不算的話),還曾經六點爬起來念書,聽說理工學院的學生從大一開始就不得閒,一進大學就是真槍實彈的訓練,大一機械系室友庭毅每天最晚睡也最早起,晚上回到寢室就窩在電腦前,看連續劇、寫作業、讀書、看連續劇、寫作業、讀書……,似乎他們的生活習慣在大一就被繁重的課業安排好了。

    我看到小蘇的那本電子學課本,約是我中級會計的一點五倍厚。無怪要六點爬起來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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