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後第一次投文學獎,算是「出道」的一種吧!

    自從身上有了「畢業」的輕盈後,另外一種使命感降臨,就好像是人生階段無縫接軌似的,七月九成的時間都拿來念書,這次投的一萬多字也是擠在三天內寫出來。

老實說我在決定下筆前還是有點顧慮,主要還是得失心很重吧,怕結果非我想像中的好,怕寫出來的東西並不讓自己滿意,甚至怕自己不是真的喜歡寫作這件事……。特別是最後一點,有時我覺得寫作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寫完感覺交代完什麼東西,心頭就舒坦了,但這種寫作完全是為了自己,當我在研究或閱讀比較複雜或是感情比較深刻的文本時,才深深感受到寫作的難度,像一堵高牆難以跨越,這樣的感受可能是比較適合我的,照我的個性,看見別人技高一籌就會興超越的想法,超越可以激起我學習的熱情是無庸置疑的,學習到後來再重看那些文本,就會覺得那些作者寫作的心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他們真的有感慨或是想法想和讀者分享,技巧部份只是枝微末節。

我不喜歡張愛玲這個人,但她的作品給我莫大的震撼,於是,我跑去研究變態心理學。儘管她被喻為是才女、天才,我還是想要超越她,我終會超越她。

學習真的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愈是學習愈是覺得自己的不足及藝術之深奧和精練!我不曉得張愛玲有沒有讀過佛洛依德的心理學,也許沒有吧!她筆下的人物很精準地活出佛氏的心理學研究結果,這點是最令我感到詫異的,要不是張愛玲自覺本身有這種人格特質或是曾很貼近地對神經病做觀察,如此精確的筆法是無法企及的,這實在太難、又太有趣了。

我覺得沒有必要為了寫出那精準筆法選擇親自處在神經病的意識狀態下,有個最好的替代方法就是「學習」,同時參照佛氏研究和張愛玲文本,可以掌握幾種寫作策略,成為自己的養份,我樂此不疲。

我很想改編孔夫子的一段話─「不學習,無以言」(原版是「不學詩,無以言」),言不只是說話,還包括寫作,之前在總圖翻到一本「文藝雜誌」,看到某位有點名氣的「新生代作家」寫的文章,我覺得用字遣詞很機巧,看得出是練家子,但通篇沒什麼思想或是感情足以觸動我的經驗或是啟發我思索,所以我現在完全記不得內容是什麼了,它對我的意義只是2000多字的集合體。

於是,先前讀的文本的力度在我腦中揮灑開來,好的文本應該要能觸動人心、啟發人思索,甚而改變人的思維和處事模式,我很幸運遇到許多這種作品,也期勉自己成為能寫出如此有力量的文字的作家,技巧生不出力量,思想才能捲起風暴,這是我學習下來的體會。

這次寫的短篇小說來自七月初在台中某天運動時的靈感,其實靈感當下提供的素材比我在寫時能想起的多太多,挺後悔當時沒有把它們紀錄下來,我稍稍加入最近在研究的伊底帕斯情結一起寫,算是給自己的小挑戰。

稿件都是擠壓在最後才在那苦苦追趕,沒有愜意的心情接力寫完,兩篇近五千字都是連續七小時寫成,完工時有點難過,感覺像是毫無理由地虐待自己。

我覺得寫作有一種心理危機,發生在沒有想法或是想法不夠明確,卻硬要寫的時候,由文字帶動思索幾乎是行不通的,在那種狀況下不可能寫出好作品,好作品產生的前提應該是有胸有成竹的思想去帶動文字。

從今而後,完完全全為作家的身份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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