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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和凱鈞、光仲、肉包、NEPS和念哲小聚。

    地點在省商附近的一家小火鍋店─來來精緻養生鍋,會選擇這裡有一點原因,一開始主辦人凱鈞跟我說考量大家經濟狀況,決定在麥當勞辦這場小型同學會,我聽到立刻否定這個提案,我想起在幾個禮拜前NEPS跟我說過省商附近有間小火鍋店的老闆娘很漂亮,於是就和凱鈞前去一探究竟,所謂「漂亮的老闆娘」連影子都沒見到,就被逼得要訂位了。

    凱鈞說寒假有很多時間在幫他老爸種「有機番茄」,一直慫恿我們購買,明天他就要再南下雲林種番茄了,真是很特別的一項副業,他還特別告訴我們他的「鎮園之寶」是一顆看起來很像男性生殖器的番茄,並誆稱吃了有壯陽的效果!

    鬼才相信,不過大家好像都很熱烈地在討論那顆奇蹟番茄。

    整場同學會幾乎都是凱鈞在分享他的輝煌事蹟,他回首考指考前那段研究「把妹達人」的時光,說自己多熱衷在研究把妹以致於把功課荒廢掉,最近他又分享他看了一本有關「型男改造」的書,今年他要花一點錢在治裝和改造自己外在上面,他隨口分享幾個「型男準則」,像是兩邊的髮量不要超過頂上的髮量,不然會讓人覺得老氣,還有眼鏡的鏡片寬度不要超過眉毛到嘴巴的三分之一……,說的口沫橫飛,看來凱鈞這個寒假有得忙了!

    看運勢說今年上半年摩羯座運勢會很旺,凱鈞決定改造自己後「衝一發」,如果沒有結果的話,到大學畢業就不再主動接近女色了。

    我們的凱鈞,沒變。

    念北醫醫學的光仲剛從雲南義診回來,他說他到怒江一帶的栗粟族部落服務,因為自己還沒正式踏入醫學領域,只能在旁邊端端藥品等,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一趟旅行非常地有意義,他也說去年暑假他跟基督教的義診團體到恆春服務,他的工作就只是陪那裡的獨居老人聊天,因為恆春青壯人口大量外移,存在許多獨居老人,在談話的當下,那些老人一直哭、一直哭,光仲是這麼說的,聽得我心裡頗為那些老人感到同情。

    我想起之前在《聯合文學》看到蔣勳最近寫的一本書《少年臺灣》,描述的是很多來自鄉下來城市打拚的人的少年故事,我們的文明逼得這些少年遠離自己的家鄉,徒留老父老母老淚縱橫,這難道就是我們重視的價值?

    看來光仲過得非常充實,真是羨慕他的假期安排,或是說他的「科系實習內容」,義診是一件我覺得非常「帥」的事情,燃燒自己也照亮別人,會自願去義診的醫生必須要有犧牲奉獻的精神,因為義診地區環境通常都很惡劣,薪資也只夠維持基本生活需求,有時還要自己出錢去義診。

    財金系的實習在層級上就差得遠了!聽直屬學姊說她在銀行實習就只能坐櫃台,聽候差遣,也不能看自己的書,感覺很浪費生命,但是沒辦法,未來要進比較知名的大公司,這段經歷是不可或缺的。

    我不求進入知名大公司,總行吧?與其在銀行端茶水,我會比較想在義診地區端棉花球或是消毒水。

    不為名也不為利,只為奉獻給更多的生命,這就是為什麼醫生讓人覺的神聖的原因罷,可惜我看到血就會不舒服,不然我一定也像很多人從小就懷著披上白袍的夢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光仲正踏上前往他理想中的道路,真是為他感到很開心。

    光仲,有點改變了,可能是因為不用再被高中制式的課業綁住罷,在醫學的天空裡,總算可以自由飛翔。

    肉包把頭髮留長了,老實說剛看到有點不習慣,同樣也讀醫學系的肉包話還是很少,可能是看著我們每個人滔滔不絕地講著畢業後在新環境的趣事,一方面也拿出自己的經驗交相比對罷,就對肉包的認識我是這樣推測的。

    我們在席間聊到高三隨時可以「入定」的肉包,每次夜讀前的吃飯時間同學不是跑去打球就是去吃飯了,卻可以看到肉包一個人如老僧入定般坐在位子上念書,假如把現在的肉包再放回高三的時代,我相信他還是做得到的,因為我們的肉包,沒有變。

    肉包說中文系的方瑜老師曾到他們學校演講,覺得老師非常有魅力,並嘆學校鮮少有那種一站上台就完全吸引學生目光的教授,問我有沒有遇過這種教授,我回想一下,覺得截至目前我還沒碰到過,可能和我選課不參考評價文的態度有關罷,之前選了一堂飽受大家好評的課─方瑜老師的李賀詩,一學期下來覺得還是不及世芬老師的任何一堂國文課,我想任何被世芬老師教過的學生多半會有這樣的感受罷。

    肉包問我最近有沒有在看什麼有趣的書,我把先前在圖書館看到幾本獲「開卷」大獎的好書推薦給肉包:

1.呼吸鞦韆;荷塔‧慕勒

2.生命是最精采的推理小說;福岡伸一

3.慢食之後;謝忠道

4.字裡藏醫;徐文兵

5.生在毒中不知毒;克理斯多夫‧葛文根

6.千里步道,環島慢行;周聖心、徐銘謙等

    希望肉包可以早點脫離「蹲馬步」的狀態,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人生。

    畢業後一直都有和NEPS聯絡、讀書、幹很青春的事,他的故事應屬我最瞭解罷。他和大家分享自己大二住進了「弟兄之家」,找到和自己在心靈層次上很契合的一群「弟兄」,最近他媽因身體不適辭去了工作,所以下學期他進入了「大打工時代」。

    倒是我還沒跟NEPS說我也在同一時間進入了「大打工時代」。

    我相信宗教信仰帶給了NEPS許多面向上的轉變,只不過我這外行人看不太出來,對我而言,NEPS就是NEPS,不幹青春的事、不做奇幻的思考……,如此我心中的NEPS才會真正瓦解,他不會想當一灘死水的。

    許久不見念哲,感覺上是變白了,一群人嘰哩呱啦,念哲多半時間是沉默,只有講過去高中發生的事才熱烈參與討論,我想他應該是所有人中最想念高中生活的罷,這個班對他而言有很大的意義,可能也是他人生中的轉捩,從一個悲觀憂鬱的小男生蛻變成一個可以妥當處理自己情緒的大男孩,看在一路陪伴的好友眼理,是充滿著欣慰罷。

    猶記得高二剛分班後考的第一次段考,念哲因為某一科沒達到自己預期,在座位上哭了,當時是NEPS坐在他後面安慰他,全班都都被這一幕嚇到了。高三畢業後一起環島的念哲,努力征服每個讓人揮汗如雨的爬坡,在領隊我「剛愎自用」的帶領風格下,全程沒有喊過一聲累,到過年那天晚上主動打電話給我,問候我最近生活如何的念哲,從他身上我看到很大的轉變,那是一股很強力量的注入,改造了一顆自卑、敏感又怕生的心靈。

    我們真的很欣慰!

    吃完飯我們走回竹中,想說可以好運地碰到認識的老師,偏偏學校只有我們最不熟的物理老師─龜公,一行人在他辦公桌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主要都是我在撐場面,剛剛滔滔不絕的凱鈞看到老師就躲起來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講不到五分鐘老師也看場面撐不太住,說:「謝謝你們回來看我。」

    實在是有點錯愕,怎麼一回來就碰到最沒話聊的老師,高三兩學期我認份地讓他把我給當了,但有拿到學分的同學怎麼當時卻噤若寒蟬?

    下午五點我們一起走出校門,看到至善樓的櫻花悄悄開了,怎麼我在學校三年都沒有發現學校有這麼美麗的景像?櫻花分成兩排,第一排顏色較淡,我想應該是日本傳統那種櫻花,第二排顏色較鮮艷,應該是山櫻花吧!《賽德克‧巴萊》裡面在日本人眼中如血色般紅豔的櫻花應該就是後者。

    臨別大家給彼此一個擁抱,是凱鈞的主意,這一次的相逢大家可能都覺得意猶未盡,請我主辦寒假結束前另一場小型同學會,看到剛才綻放在至善樓前的櫻花,我想起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一張照片和斗大的標題,是說內灣的櫻花已經盛開了,我提議在2/16(也是我們高中的班級)同樣的一批老友一起相聚在內灣盛開的櫻花樹下。

    昨天是另一場迷你型同學會,和胖丁、NEPS約在好樂迪唱歌,第一次去KTV發生在大學時代,愛好唱歌的胖丁從高中就一直約我去KTV唱歌,從來沒有成行,這次總算一償我們共同的心願。

    主要是我和胖丁兩人掌麥克風,害羞的NEPS遇到會的歌才會加進來一起哼著唱,四個小時下來我和胖丁兩人唱到喉嚨沙啞,快要不支倒地,還超過預定時間加唱〈龍的傳人〉。

    NEPS很喜歡幾首我們唱過的歌,分別是孫燕姿的〈天黑黑〉、田馥甄〈魔鬼中的天使〉、信的〈魂〉、周杰倫的〈米蘭的小鐵匠〉、五月天〈九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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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大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