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陳景星老師約在他下榻的公務人力發展中心見面,陳老師應該可以算是台灣體育學術界最資深的教授吧!他好多年都住在紐西蘭,三個女兒都是外國名校畢業,兩位念法律、一位當醫生,他說最近那位念法律的女兒還要來台大對法律系教授演講,實在是了不起。

    老師問我對未來人生的想法,也就是我未來二三十年我想過要做什麼,說三樣與他分享。

    第一個浮現腦海中的是當天中午才聽完的薰衣草森林企業日演講,我跟陳老師說我衷心想擁有山野裡一處桃花源林,在那栽種所有我喜歡的花花草草,像薰衣草森林那樣傳達「幸福感」給那些乾涸的心靈。

    第二個我分享最近在書店看到的一本書「在天涯的盡頭歸零」,作者是褚士瑩,關於他的介紹如下:

這輩子從沒去過日月潭,卻被譽為旅行家。
  寫了四十多本書,但因為害羞,也很少進出版社。
  十年來從事國際NGO顧問工作,辦公室在紐約和倫敦,卻很少去,
  而且不愛去大都市,不工作的時候寧可航海。

  目前是英國Eco Positive環境顧問公司特別顧問、ICS碳顧問公司首席顧問、美國KPC綠色能源公司的亞洲合夥人,但是最喜歡的頭銜是農夫。

    也許是他的人生基調深深吸引著我罷!我喜歡他到處旅行、到處幫助世界上有需要的人的工作內容,感覺他的工作就像是人人稱羨的「休假」。

    我知道這絕非表面看起來那樣容易,故事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心酸故事,但要像褚士瑩過著這樣的生活,我想一定需要更強大的意志力和想像力罷。

    第三個我分享對中醫的想法,其實這比較像是硬擠出來的罷,因為我只是覺得我對中醫有熱情,並不代表我真要當個中醫師懸壺濟世,談不上是未來要做的「什麼」,我綜合那天與朱大哥的談話和我自己的想法跟陳老師說了。

    沒想到陳老師對我的第三點大表激賞,對前兩點看起來「海闊天空、無邊無際」的夢想倒沒什麼著墨,老師說他覺得我的條件適合深入鑽研中醫,第一、我算是會考試會讀書的人,要過後中門檻應不是太困難,第二、我英文算是還不錯,老師期許我能把中醫的博大精深透過英文這個媒介分享給外國人,他也說一個故事,他說他很欣賞幽默大師林語堂,因為他算是中國人很精通英文者,他把中國人的智慧引界到西方世界,所以沒有英文力根本和發揚中國文化構不上邊。

    我受寵若驚,因為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有「發揚中國文化」的使命,還以為老師會把我唸一頓為什麼不好好在財金系學賺大錢。但要是老師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叫他老師啦,學中醫這個夢想對現在我而言算是個很大的轉變,所以老師問我原因,我把對中國文化的想法告訴他,也補充說明高中時代和現在心境上的差異,高中只想賺大錢,揮霍地過完這一生,後來漸漸意識到有許多事情是比金錢更有價值的,如果我們夠有智慧的話,就不能被金錢矇蔽了雙眼而放棄一些自己真正認識的理想、使命或是關懷。

    老師希望我能下點工夫去瞭解假如我進入中醫這個領域,未來二三十年會碰到的工作環境與考驗,這個改變老師很是肯定,他希望我若下定決心走這條路,每步能走得多點堅決,少點忐忑。

    原來中醫師是這麼有「使命感」的工作,我倒是想都沒想過,老師說他有個很棒的學生是陽明醫學院的教授,是台灣中醫界的翹楚,等我真正準備好、也深思熟慮地做完決定,才要引介這位長輩給我。

    只能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從一開始把中醫當做是自己生命的養份、與朱大哥談話悄悄把它放在心上,到和陳老師深入討論進入中醫領域的可能性及未來要承擔的使命與挑戰,像一陣強風吹到我的心底,讓我不得不去重視它的存在!

    其實,有壓力,我知道我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上。我大可大學畢業找個可以養家的工作,過完這一生,沒有使命,但我可以保證自己不隨俗浮沉。一旦中醫進入我的生命,我片刻都不得閒,使命,是排山倒海的巨浪,我不能確定我會先跑到沙灘,抑或先被巨浪淹沒。

    我還是保證自己不隨俗浮沉。

    我想起大一看過的坎伯神話學名著《千面英雄》,在英雄遭逢試煉之前,通常都會有old wise man來到他們生命中給予指引,假如在未來二三十年我真能有什麼大立大破的作為,在這個時點,我隱隱然覺得我遇到了歷程上稱之為old wise man的人物,而且一次就是兩位,其重要性不證自明。

    還是要多花點工夫深入瞭解中醫這領域,朱大哥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知道我的腦袋還是被滿腔澎湃的熱血佔領著,此刻不宜下決定。

    試煉之途尚未開啟,the wise old men已悄悄來臨,他們是我生命中之不可避免,當蓄積已久的能量被拉成滿弓,我所能面對的,就是選對目標……

    或許,這也是生命的另一種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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