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竹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和故舊聚會,出國交換真的是個很好的藉口,把許久未見的人從記憶的底層拖出來,將他們引出安適的陳舊水箱,換口空氣。

    前天和一位兒時的玩伴YQ聚餐,她是我爸同事的女兒,算是廣義的青梅竹馬罷,小時候她就生得一副美人胚子樣,大人見了她往往會說長大後定是個大美人,她小我一歲,彼此兩小無猜,小時候我就是愛出鋒頭的個性,為了展示自己對高爾夫球略知皮毛,在YQ面前拿著球杆耍弄一番,沒有注意到她距離我太近,一不小心打傷人家的下巴,去醫院縫了幾針,永遠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雖然是一張美人瓜子臉,看起來卻像是雙下巴的景象。

    我們有差不多十年沒見了罷,國小畢業後也不會特意找出來,我爸和她爸是球友,那時正值青春期,只要我爸看到我和她講話或是遊戲,就會虧我是不是喜歡人家,就算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意思,遇到這樣煞風景的大人,相處上也不自覺多了一層隔膜。

    在我心中,她總是很愛哭,我不喜歡愛哭的女生,愛哭的女生就像是一切都要依靠別人的小妹妹,麻煩的緊,我對小女孩的眼淚非常反感,小時候只要我妹一哭,我就跑得遠遠的,為的是撇清嫌疑,因為會被大人問是不是欺負她,免不了一頓打罵,就算不是我讓她哭的,被懷疑的感覺總是會糟糕一整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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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新莊參加一場文學獎頒獎典禮,帶了一本奇爛的北京旅遊書隨行。

因為是復出後第一次獲文學獎,特別地慎重,也是因為下週三就要飛北京,未來半年就算獲文學獎也無法親自出席,早上騎腳踏車到火車站,直接搭到板橋。

在兩天前我就接到電話被告知得獎了,雖然沒有知曉確切的名次,但當下心中只是想著「事情未免太順利了罷!」,在這之前,我覺得此短篇小說很具獲獎的希望,一方面是胸有成竹,一方面接到電話也是超乎預期的驚喜,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想著會不會是最高的首獎,要怎麼運用這超高額的獎金……等零碎事情。

心是有一點散漫掉了,我花很大的力氣去控制內在的自我膨脹,和八月整個在寫作的我的狀態相比,現在的我少了很多自律,此番費力的控制有了點成效,漸漸將視線拉回遠方的目標,望向托爾斯泰、杜甫等先賢。一個文學獎首獎相較於這些人在歷史留下的定位,真的小如纖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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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要關了,無名要關了,喊著喊著,這句話既有欣喜也有不捨。

    我曾用兩個帳號開兩次無名。第一次是在高一時,高中生多半不寫網路日誌了,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有寫,當時寫就只為了抒發,和環境格格不入就累積了無以數計的怨憐情緒,剛從美國留學回來,滿懷抱負卻看到身旁的同學一個個目光如豆,好逸貪樂,班導也是一味放任,我在週記寫得洋洋灑灑,他只頂多送我兩句話,更多時後是一個「閱」字。一直以來我是師長和同儕關注的對象,無論是因為善行或是惡狀,竹中高一了無生氣的環境只能促使我一直念書,偶爾夜深人靜就寫寫網誌抒發,回應很少,也不怎麼在乎,可能是那時候就萌生「特立獨行」的思想罷,不被人瞭解的感觸一直都有,只不過那時成長的特別快。

    高一就因文字惹禍,我在網誌上揭發社團的惡行(連伸張正義都如此隱晦),引來一陣風波,回應數暴增,來自各界的無知靈魂對我群起而攻,我敢說許多人是出於嫉妒,才會隨著眾人在網誌恣意妄言,關於邪惡當道的無奈在這時體會特別深,最後我把它關了,沒人來救我,安安靜靜地過完高一學年,到高中畢業也沒再開啟。

    我很自豪這件事,非常。因為在學校我總是是霸凌別人的那位,這次變成霸凌的對向,卻沒被擊垮,反而更加固執、堅定,日後我還是會霸凌同學,不過對象反而針對身處「主流」的霸凌者了,我欺負他們一方面是報復,一方面是替不敢發聲或是弱勢的同學伸張正義,因為高一那段,我理解他們那種獨處深井之中的困境,雖然我人格特質大鳴大放,卻有不少安靜、誠實、了無心機的朋友,我非常珍惜他們。

    也許高中的我早生個一百年,可以變成毛澤東最親密的戰友,對於鬥爭我還挺有心得的,鋤強扶弱是我懷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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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劉育辰學弟還在家鄉,這週都住在405學弟的位子,發現他的案頭有一張澎湖群島的明信片(學弟是澎湖人),是日落時分海邊的天光,最近在學水彩畫,對於光影,理論是看了不少,描摩缺少練習,第一天晚上拿出畫紙對著桌上的明信片畫了起來。    這張畫的重點自然是在天空光影的調和上,顏色的漸層是如此順暢(可惜我功力不及此),沙灘和四漁婦的剪影只是襯托,看了那麼多水彩技法教學,心得是,面對有水氣的景物,如雲朵、霧氣……,二話不說先是在畫紙上潤一層清水再上色,清水會幫助你完成造化的工作,可惜的是這張畫紙是在一般書店買的台灣製日本水彩紙,磅數太低,吸水能力太差,畫完一幅往往像波浪般皺起,還有,它沒法忠實地呈現天空的光影,非常容易起色斑,造成畫面上色彩不均勻的現象,如果強行用畫筆塗勻色塊,往往會破壞紙的表層肌理,最後造成一張傷痕累累的風景畫。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在說這件事,之前畫水彩色鉛筆沒用過水彩技法中的「濕畫法」,完工後紙微微起皺當作不礙事,後來對表現更加要求,不得不求諸水彩技法來讓天空更自然、豐美,之前被我忽略的問題重被提起。

    這張夕照風景畫讓我失眠,我以為對天空的技法以了然於胸,已完全準備好要到北京大肆揮灑,卻在這張澎湖夕照中吃了癟,尋思到底是技法使用上有錯誤,抑或是工具上的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一顆心總是要懸懸宕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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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葉之庭在日文的意思是「說話的庭園(The Garden of Words)」,它是整部動畫裡最具意義的地點,它帶來風雨、帶來陽光、帶來短暫雨季的師生戀情。

    整部動畫有兩個重要的主題,從男主角秋月的觀點來看,分別是解謎與追夢。

    解謎,在動畫的一開始,女老師雪野以謎樣的身份來到秋月的苦悶世界,關於這謎團的構成要素有:喝啤酒配巧克力、弔詭的時間出現在弔詭的地方做著沒有意義的事、糟糕的手藝、謊話連篇……,還有在一開始留下的那句短歌「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這短歌的出現乃是為了配合整體結構上的需要,如果視為一開始雪野對秋月的引誘未免太過牽強,在這庭裡發生許多對話,但最大、最具象徵性的對話是兩句短歌的應答,下一句是「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兩句短歌就像是一對大括號,括住了庭裡所有的對話。

    雪野是有意將自己包裝成一個謎團的,因為在學校受了傷害,她一直活在恐懼之中,用各種謎來包裝自己是自我保護的手段,從鏡頭上可以發現,雪野的出場通常是從腳部開始,她穿的鞋、搖著鞋,這給人一種不得一次觀其全貌的感受,配合著下雨的背景,滴滴答答,觀眾的疑慮一次又一次被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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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學後第一次投文學獎,算是「出道」的一種吧!

    自從身上有了「畢業」的輕盈後,另外一種使命感降臨,就好像是人生階段無縫接軌似的,七月九成的時間都拿來念書,這次投的一萬多字也是擠在三天內寫出來。

老實說我在決定下筆前還是有點顧慮,主要還是得失心很重吧,怕結果非我想像中的好,怕寫出來的東西並不讓自己滿意,甚至怕自己不是真的喜歡寫作這件事……。特別是最後一點,有時我覺得寫作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寫完感覺交代完什麼東西,心頭就舒坦了,但這種寫作完全是為了自己,當我在研究或閱讀比較複雜或是感情比較深刻的文本時,才深深感受到寫作的難度,像一堵高牆難以跨越,這樣的感受可能是比較適合我的,照我的個性,看見別人技高一籌就會興超越的想法,超越可以激起我學習的熱情是無庸置疑的,學習到後來再重看那些文本,就會覺得那些作者寫作的心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他們真的有感慨或是想法想和讀者分享,技巧部份只是枝微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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