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六日,我上完課搭車回新竹,因為家人執意要幫我過生日,買了個很大的蛋糕,錯誤的蠟燭標示著二十三歲,徒然增加我內心的驚恐,二十歲的每一年果然是步步驚心阿!反正明年我去交換學生也沒得在台灣過生日,今年和明年一起過也就算了。

    我許了三個願望,然後吹熄蠟燭。

一、兩年後考上中文所。

二、緬甸之行順利。

三、二十八歲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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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記小學時常和我爸的學生混在一塊,晚上就和一群大學生們在冷冷的泳池裡游泳。他們,二十歲上下,有時男生愛女生、有時誰和誰又有私人恩怨、有時誰又欠誰錢……,小小心靈記得清楚,對當時的我都不構成意義,偶爾說給我爸聽,偶爾說給其他的同學聽。

    無論他們是不是大學生,那究竟是二十多歲的風情。人生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情致,當我在前些日子再次看到他們,八成都是人父人母了,這之間也吃過不少婚筵、祝福好幾對新人,漸漸感受到他們的氣質悄悄變了,男生可能還愛女生,誰誰誰之間的怨恨仍然存在,這些,總是不能這麼容易說出口,至少,不能跟現在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我如往年般侃侃而談。

    不知從何處得知的結論,我認為不管是誰只要在社會上混一段時間,就會不知不覺地同質化,世故是社會化的同義詞,從小就聽著社會化這個詞長大,卻也沒人敢給它肯定的褒貶,人類創建了社會,是不是迎向社會才是屬於我們身為人的自然?

    我也覺得自己世故,但我的世故不是在社會上翻滾出來的,老天給我個頹喪機緣,把我暫時拉離人群,在舉目無緣之際,又贈與我天使和智慧的書本,說我的世故是七寶樓閣也恰當,但它們並不那麼脆弱,往往在我目擊人間複雜來往之際,一點也不感到稀奇或是震憾。我要感謝流放海南的蘇軾、和琵琶女同泣的白居易、與妻訣別的林覺民……

    於是,我漸漸覺得人生這一遭,並不統統是雪泥鴻爪。蘇軾在詩中是這麼說的,但當時他當局者迷,他錯估了人格的力量、誤判了歷史的淘選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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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在期中考後花一整個禮拜來寫網誌,連專題都訂好了。無奈計畫趕不上變化,我的材料仍安然存在腦中,時間會漸漸稀釋感情與文字之間的溫度,有一篇是想寫剛過二十二歲生日的心情,那天晚上我的腦中盤旋無數心情亟待分享,夜深人倦矣,我知道落筆後會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天明,對作息的堅持復要重調。始知我對生活的堅持強過內在感性的悸動。

    突然好友來訪,不能寫;突然好友約吃宵夜,沉著肚子對思緒是一大阻礙,不能寫;收到不如己意的簡訊,處理情緒都不及,哪有餘裕寫文?這是我在上週碰到的阻礙,有時我會覺得對不起一些好友和自己,我拍了胸脯向他們承諾關閉臉書要好好還「文字債」,結果只繳一篇隨筆,這對律已甚嚴的我也是一大挫敗。

    這讓我想起上個學期的學業罷,我曾覺得只要課表裡不要有那種太「硬」的,無論多少學分我都可以應付自如,應付自如的意思就是不會被當,然後依然可以時常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看喜歡看的書。

    這就牽涉到態度的問題了,在這樣的狀態下我自然不能每個科目都全力以赴,更何況有些必修課本就興趣缺缺,於是我開始分配比較多精力在某些科目,有些就虛應故事,如此投機的讀書方法當然行的通,只不過會有不踏實的感覺,當然,我不會想在我很重視的學科上只有半吊子的成績,比如說中國文學史。

    上了大三我開始覺得這種方法遇到了瓶頸,也就是說,不太可能像大一大二那樣很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可以在沒有雷課的前提下,應付無上限的學分,什麼變了?是我自己,不知怎地內在對於負面情緒有了放大的作用,它大到不能藉由劇烈運動或是轉移注意力來消除,它大到讓我只能被它所牽制,必須騰一段時間放空自己把這些情緒理出頭緒,就算它們沒那麼幸運被理好,一番腦力折騰後它始失去它的強度,不再阻礙我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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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古典文學的勾纏眼見是一生的課業,我被壓縮的無比的小,於是,我不太敢寫所謂正式的散文,第一是自己功力未到家,怕貽笑大方,第二是與其花時間在那絞盡腦汁搜詞索句,不如讓自己浸淫在文本中讓自己的心靈境界更加深沉,我相信這是更有價值的事,就像是你雖然已到達可以賺錢的年歲但你並不急著出社會,而是選擇進入大學追求學問的堂奧一般。

    狀況如此,我常要告訴自己:莫急、莫急,你馬步還有的蹲呢!

    我笑笑地把那本散文集放回原處。

    我的書架上只剩簡媜的散文系列吧!簡媜的散文對我而言是人生某階段的標記,女兒紅和水問寫盡了我高中時代所有的興觀群怨。我會在想念世芬老師的時候翻翻它們,我會在憶起小情小愛的時候翻翻它們,我會在許多錯過的片刻翻翻它們,高中時代的文筆我學簡媜,今已盡棄,那種情懷,不復追尋。

    順帶一提,在那本散文集也看到簡媜的作品《在街頭,邂逅一位盛裝的女員外》,是寫有關一位老婦人的,她喚作「女員外」,很少見簡媜的作品有此種意識流式的寫作,字裡行間透著一股母性的溫柔,許久未見,簡媜文字裡的感情仍是那麼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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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托福考完後,休息個兩天,又接著一整週準備期中考,一整週考期中考。不知怎地,一旦行程緊、壓力大,反而有更多心情叢生,可能是怨氣無處發洩所致吧。但它們也不盡然是壞的,我把這些心情很簡略地寫在臉書動態上,一方面提醒朋友們我的心還沒槁木死灰,一方面為日後寫文留下點線索,並非我怕詞窮一刻,而是許多心思有交代之必要,就像簡媜在進入中年後曾說,硬是要她寫,恐怕也寫不出大學時代《水問》那種文字了。

    就像我離此刻愈遠,我曾有過的北一情結將不復記憶。

    準備托福那段時間我鮮少在課後溫習功課,因此期中考範圍幾乎是在一個禮拜內倉促完成的,幸好平時我不太翹課,上課也盡量認真聽講(包括一些財金系的課),才可能在一週內勉強將它們救起來,雖說如此,我也累得筋疲力竭,雖力竭但不麻木,在一整夜高統和財管疲勞轟炸後,我要求自己每晚寫兩張書法字讓心沉澱。常常弄到一兩點罷,再補充一瓶可以補腎的黑麥汁,才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讀書的過程讓我很怨懟,特別是高統。像我覺得把分配是良好定義的證明背起來沒什麼意義,這個行為就像是擦屁股,這一次段考我們要幫十多個分配擦屁股,真是累死我也,擦完後廁紙也理所當然沖到下水道去了。

    像我如此多欲的人,每日盼望睡前寫書法也會悶死我,某天在網上逛逛,看到一個有趣的節目,叫作〈李敖有話說〉,是05年的節目離現在也有點久遠了。不過節目裡講的一些文化或是文學的議題仍然不受時空限制,點了幾集聽了津津有味,其中滋味不下文概課的甘甜,於是,〈李敖有話說〉成為我準備期中考百忙之中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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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佇立發電廠旁,那溪口寬敞開闊我就這麼望去,
望見那溪水向東流逝
忽然間我聽見了鳥鳴聲
持續的喧囂著勾起了我無限的懷念嘿嘿吼,
嘿嘿吼
,嘿嘿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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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很多人考完托福都會寫一篇如何準備的文來教導來者。通常他們都考得還算不錯罷,準備托福這段日子對我而言很難忘,在成績還沒出來之前,我要立刻把心路歷程記下,至於準備方針我自認寫得不會比別人好,當然也別要我生出什麼口說、寫作模板,從走出考場那一刻我早就忘得乾淨矣。

    從九月初開始如火如荼的準備托福,當時自認程度就算再差也不至於低於八十罷,所以開始動「玩火」的主意,想說既然系上那麼多高手都來共襄盛舉,屆時出招一定要炫麗花俏,先聲奪人才是。於是我到誠品挑了一本外國高中生準備SAT的單字書,想要在考前把這本WORDSMART背得爛熟,我想就算是外文系的高手,單字量能超越這本的應該也屈指可數……。雖然背單字是件挺枯燥的事,猶記得高中老師說一個字平均要忘記三次才會真正屬於你,實際狀況差不多如此,不過在背單字時我做了之前沒有做過的事,那就是絞盡腦汁幫每個單字做mnemonic,這是WORDSMART教的小技巧,這樣又是一項大工程,發明一堆很愚蠢的諧音聯想、造一堆很無厘頭的句子,偶爾也樂在其中。

    我硬是在一個月之內把這本WORDSMART吃完了,算一算筆記本上「舊雨新知」至少四千,新的單字或是片語差不多三千之譜。我有一段生活是單字本不離身的,搭公車背一下、睡前背一下……,它把我生活的空隙填充得很紮實,似乎沒有什麼異狀,常常我很開心這一切都在計畫之中,背單字雖然很辛苦,但屆時驚人的成績所帶來的成就感是語言無法形容的。

    我常反省自己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為了托福,學校的課業幾乎都被擱在一旁,我只能盡量不翹課、上課專心聽講來跟上學校進度;為了托福,我擱下寫毛筆的習慣,房間的書架很多,我有一架是留給文房四寶的,每次取書時看到它們像屍體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心中就很不捨;為了托福,連文學也少看了,這期間心中為此時常不平衡,每當不平衡我就去逛書店買自己「將要」看的書,當然,想看的書是數不清的、錢也沒那麼多,所以累計的書單也是一長串……

    兩個月,我可以穩穩地跟上學校的進度、可以天天品茗寫書法、可以不必在上紅樓夢時像鴨聽雷……,當然,損失不只這些。每每想起準備托福的機會成本是這麼高昂,就心中鬱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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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在紅羅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里。

知君用心如目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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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少變化的時程表裡活著,常常我會想有關活著的型式,有很多人說活著的目的就是在追求快樂,嚴格一點地說,當然是終極的快樂,這是我自己編想出來的詞彙,用以區別一般比較物質層次的滿足,在不考慮犧牲來成就更遠大的信念時,我們當然都是hedonist

    我覺得活在這世上愈久,愈不容易滿足罷。應該說,是所見聞的事物變多了,平常又簡單的事物早就不能提供新奇、驚喜的感覺,當然,挑剔如我,不只會對世上的事物容易感到厭倦,我還會將他們做很粗略、很籠統的分類,我小時曾被逼著練中打,那是第一次和電腦有如此的親密接觸,那時電腦─科技產品的代表,在我心中就只是一台打字機的作用,就算日後同學開始玩馬莉歐、毛毛蟲賽車,我也是玩了幾回就收手了,很難為有關科技的事物著迷。這些有關科技的東西不能帶給我最持久的快樂。

    也就是說,蘋果的iPhone就算出到第一百代,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差別。有些人說用蘋果的產品是對品味的一種classify,用蘋果的人比較……,對這種大眾式的classification,我並不是很在乎,因為我總是可以在那個classification裡找到特例,「打腫臉充胖子」這句話生存在中國文化裡至少也有幾百年了吧!

    昨晚利用臉書搜尋某位心儀女孩,弄到好晚仍一無所穫。但有幸見識多金對電腦的adeptness,真的是熟練至極!和他相比我簡直是原始人,看得出來他和電腦的關係是很自然地「相知相惜」的,電腦有哪些特殊鍵、快捷鍵他一清二楚,網頁上列著有條不紊的「書籤」,對我而言,「書籤」,真的就只能是「書籤」,許多電腦語言我仍是處於模糊狀態。只見多金發揮他的「邏輯思考」,教導我該怎麼從大而小地直達核心,我能清楚地瞭解他的方法論,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我也會使用,但面對電腦,這些應對事情和人物的思考方法全部噤若寒蟬。

    有時很羨慕這些人能很熟練地使用電腦這個工具,彷彿就像他們多出來的一隻手幫他們做事更有效率。但電腦之於我只是一節斷肢,我只會用電腦打字、收發email、上傳下載一些東西、操做一些國小教的作業軟體、看看影片……。很多人說網路上資源很多,偏偏天下就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寶藏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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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必須在有意義的狀況下,那個物件才有被我們認識的需求?我覺得那個物件存在在世間的地位也太卑微了罷。

    丁亮老師在文字學說過個故事:著名的人類學家李維史陀來到個原始的聚落,來調查這個聚落裡原始的語言,他問這裡原住民有關一些花卉、動物的名字,他們都一一告訴李維史陀,但當李維史陀指著地上一株不起眼小草時,原住民都笑了,他們說:「這樣沒有用處的小草需要有名字嗎?」

    丁亮老師想說的是,在很遠古時期,文字的產生必須來自一個對先民而言具有意義的物件,但看看我們現在,我們有現成又成熟的文字可以使用,沒有發明文字這種文明的壓力,卻連台灣欒樹這樣巨大的季節風景置若罔視,如果文明交在我們的手裡,那肯定是沒救了。

    想說說丁亮老師。

    因為大一國文陳志信老師和丁亮老師是好朋友,我覺得志信給我啟發甚多,相信和他同樣調性的丁亮老師肯定也是個精采人物,我是真對人在選課,老實說我對文字學並不非常感興趣,文字學對我而言,就只是認認字,畫畫字,認越多分數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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