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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以怎樣的心態面對這群「戰車」似的小朋友?余牧師所言不虛,他們確實都精力旺盛,特別是很小的小孩,講話很大聲,偶爾還會尖叫,在禮拜堂裡橫衝直撞,當然有幾個比較調皮的很喜歡打架,三不五時就可以聽到哭聲……,身為老師馬上就要跑去調停、安慰、曉以大義。

    有點像是個慣例公事,但我不嫌煩,我知道我面對的不只是粗魯的舉動,還有孩子背後隱身的苦難。有位臉好圓好有肉的余小弟,常跟其它人起衝突,其他孩子都不喜歡他,但余小弟生的可愛,是我們這些團員們的最愛,我問其他小孩為什麼不喜歡余小弟,她們的回答竟是,余小弟很愛告狀,每每告狀余小弟的媽媽就會去打其他小孩子,所以小孩都避免跟余小弟玩。

    我在分組時帶的是幼幼班的小孩子,一回和小孩們談起「最傷心難過的事」,余小弟說:「媽媽打我的時候。」由此可見余小弟的媽媽是個不只打自己小孩,也打其他人家小孩的人,聽到當下,實是震驚。

    許多小孩分享最傷心難過的事,也都是提到在家裡被比年齡大的人欺負,但在學校他們多數轉而欺負其他比自己弱小的人,個中邏輯,並不難想像。

    可以說這裡小孩子處裡心中不滿的方式比較原始罷,就是訴諸暴力。想想我也曾經有過這段時期,特別是國小、國中時候,因為家裡處罰嚴厲,轉而在學校拿其他同學發洩,初期是比拳頭大,後來讀了點書,知道打架不文明,轉而在言語上下工夫,一直到了現在,也不知劣根斬除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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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一次參加營隊(管院營)已過了整整兩年,那時是人格內遁的伊始,討厭喧鬧的聲光、討厭人群、討厭熬夜陪小朋友胡鬧、討厭費心思想晚會節目……,會參加管院營最主要原因是為了挽回一位好友的信任,最後仍是徒勞無功,遂讓我毫無牽掛地遁入文學,經營自己的小宇宙。

    時至今日,我還是排斥參加營隊活動,因為營隊生活不是依我個人認定的意義而進行,在我更清楚認識別離的本質之後,益發覺得辦玩樂性質營隊的無謂,哭哭啼啼是喧鬧之後的必然,一般人不會處理哭哭啼啼的後續,就像不會設想童話故事中「王子和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之後的情節,那麼,我們就更應該專注在一群人聚合這段時間所發生的意義,認識與否、延續與否就不是那麼重要的問題了。把人與人的相識過程以布朗運動的隨機性來認識,才是正確的。

    我以為我不會再參與舉辦任何營隊了,就在上個學期期中,牧師KC告訴我們HOPE接收到上帝的呼召,要去花蓮瑞穗東光部落辦冬令營,問我是否願意加入。當時我沒有做明確的表示,因為腦中仍旋轉著緬甸之旅的幻想,誰會料到革命接著發生,緬甸之行被迫中斷,思索一陣,就在期末我就加入冬令營的籌備小組了。

    我認可這次山地服務的營隊有幾個原因:作息正常不用熬夜、面對相對弱勢的小朋友、我所不熟悉的文明還有屬靈層次上的經營。雖然我還不是基督徒,但偶爾會翻閱聖經,對這信仰多少有認同,也不算陌生。牧師說營隊的小朋友都是布農族的原住民,我對布農族的認識僅止於歷史課本,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罷,下學年要去清華交換學生,我還沒有設定好一個最適當的心態,去面對一個對我而言完全陌生的環境或是文化,如果沒有做好這個設定就貿然進入人家的地域,一定會不自覺地自傲、偏見起來,或是自卑自抑,面對一個零認識的環境,我的想法是要維持一種不卑不亢的心境,讓別人的東西如小河靜靜流淌進心中,我們所要做的乃是傾聽水流潺潺,魚鳥相映的章法結構,一個「大塊文章」的認識歷程於焉開始。

    自從認定未來要走上文學這條路,我更加留心周遭有關「剝奪」的議題,對於無形的剝奪(地位、名聲),文學很自然地提供我解答,只要保持柔軟的腰身,要改造自己的思想並不困難,這些日子想著,必需要對無形的剝奪真的視而不見,這條路,才能真正走得義無反顧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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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五天基本上每天都重覆同樣的例行公事。上詩選課(《葉嘉瑩說詩講稿》)、放縱情慾的思緒(《迷樓─詩與慾望的迷宮》)和睡前念會《老殘遊記》放鬆心情。

    關於放縱情慾的思緒,這是我第一次做的嘗試罷。上詩選課不外乎就是吟詠、寫書摘、沉澱,一直都有在做的事情。至於《迷樓─詩與慾望的迷宮》這本書,則領我進入一種詭譎的世界,我被迫喬裝成遊魂的身份,在由慾望和詩構建的迷樓中游蕩,每每在閱讀的同時,雙腳絕對是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重量。宇文所安以他作為漢學大家的筆觸精確、生動地梳理古今中外各種慾望(特別是情慾)的線索,在那之前我無法想像所謂慾望可以被當成標本一樣在解剖台上剖析、解說,對我而言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言傳就失去美感,失去美感等同於犯了忌諱。

    進入迷樓的世界,我覺得所謂慾望並不需為它強加上美感的封印,它確實是可以被討論的,有時我們不敢言傳,或許是因為它會觸動我們心底最深的恐懼和不安。所以,我才說迷樓的世界裡是詭譎的,乃因我們長久不敢面對。

    據說這部作品的型式叫做「比較詩學」。不禁讓我想起好多年前我爸的一則危言聳聽,他很喜歡提及一位他在美國留學認識的台灣人,主修比較文學後來發瘋,不得不請家長來接回國。在我告訴他我要走文學這條路,他又再搬出這則事例,荒謬地解讀成「讀文學的都會發瘋」。

    當下我只想到歐老師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地獄」,人家只是當個稱職的蘇格拉底,不瞭解別人地獄的人妄下批評,只會顯露自己的無知,可惜,沒有人會追究批評蘇格拉底背後的任何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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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時會回到豐原阿嬤家,對我而言回台中不只是陪伴他們、和他們說話、排解他們的寂寞而已,除此之外,也是對心靈的一項修煉。

    我住在我爸以前三樓的房間,五年前和我爸合力把它重新粉刷,把舊的鐵製書架搬到賣鐵場,把早已被塵埃淹沒的舊書(它們多已不合時宜)資源回收,一番整理之下,整個房間似乎是比較乾淨明亮了,但在我幾次回台中宿夜之後,我察覺偌大的空間中似乎蓄養著一隻孤獨的獸,它百無聊賴地四處遊走,吸食凡有精氣神之人類的心靈,唯有把人類的精氣神吞噬殆盡,至其四肢癱軟在微有霉味的床上方停止其無止盡的巡狩。

    這隻孤獨的獸何來?我思想。

    阿公在三年前腳踝動了個大手術之後,就不喜歡四處走動了,並非因其沒有行動的能力,而是躺姿對他而言才是最佳的存在姿勢(對我們一般人而言是,對他這年輕從事超量勞力的人更是),每次回台中一進門就看到他躺臥在竹板之上,裹著那件紅色的毛毯,習慣的溫度自讓他不輕易讓毛毯被洗衣機洗滌,它們靜靜散發一股類似街頭的臊味,每次和阿公聊完天,待其睏了,闔眼,我心底總有隱隱的不安,我知道這種太靜止的舒適絕對會從外而內地讓一個健康的靈魂漸漸壞死。

    上個月阿公被發現有輕微中風跡象。聽到當下我感嘆,惡靈的腳步終究抓到這只如同死水的靈魂,牢牢將其抱住欲啃噬至其元氣耗盡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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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眠一陣子了。

    差不多是期中過後兩個禮拜吧,和家裡攤完牌後進入不連續的失眠期,為了走文學這條路擔憂,聽過不下十次「走文學注定窮」的說法,我回答通常是「我不在乎金錢」,比較老的、鍥而不捨的會追補一句「等你餓過肚子就知道錢多麼重要了。」我不答。

    反倒是同情他們,廣義上他們是金錢的奴隸吧!

    但我還是以從所未有的謹慎去看待走文學這條路,若要走得瀟灑,不得不在經濟上優渥,就算是作家,收入也是來自大眾,台灣的閱讀水平心裡有個底,我不可能甫出茅廬就來個曲高和寡,製造一堆絕版書,就算自己真的有那種「實力」,也最好分清先後次序,我已經想好初期要寫哪一類題材了,既不在大眾口味上另闢蹊徑,也不媚俗取悅大眾。

    前幾天在便利商店看到一本拆了封套的武俠小說叫做《日月當空》,據說作者黃易是暢銷武俠小說作家,隨手翻一翻,覺得拿武俠小說當敲門磚是個好選擇。我要追逐的目標自然不是黃易,而是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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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讀書、背詩的時候心情是無法平靜的,藉由嘗試把自己置入在詩寫作當下的語境,就像是把感官銳化的過程,以往被視為是風吹草動的日常生活小事,都可能引發心中某些不對勁,不想把這歸類為多愁善感,因為不是受到周遭人事物的牽動,而是因為詩中情境的聯想而構建一種危機意識,那是關於生存方面的危機。

    杜甫有他的生存危機,李商隱也有他的生存危機……,人人都有他的生存危機。詩人生存的時代有他們奉行的價值,也就是入仕然後經世濟民,多數詩人在這條路上吃癟了,生存危機引發了許多傑作的完成。不知好或是不好,在這多元價值的時代,現代人有更不一樣的生存危機形式,會不會產生傑作,暫且不表。

    我面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怎麼用文學養活自己?

    文學絕對是碗「非常難吃」的飯,確實有人靠寫作致富,如劉墉、吳若權、九把刀、金庸、韓寒……,這陣子不時搜尋他們的資料,探討他們「成功」的模式,成功的定義就是寫出暢銷書,如此而已。

    寫作對我而言不是難事,癥結點在於: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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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非常亂糟糟的一學期,先是托福考試和交換學生佔去我大半的時間,後來是人生轉換跑道的思索和革命,總覺得我腦袋中無時無刻飄盪的思緒又更多了,它們未必全是煩惱,比較多是對於未來的盤算,在沒有充足資本的情況下,你沒有資格瀟灑地揮霍人生。

    世芬老師在畢業冊上寫著:「…我相信你的人生定是一番華麗的揮霍…」,高中階段的人生,確是。近來有感於漸漸逼近面對「一切現實」的關卡,就連享受生活的情致也欲振乏力,並非我的想像力退化了,再看過太多悲慘的人生案例後,我的心在這學年的開始像是被掐住的頸子,這支有力的手掌何時會鬆去不可知。若是沒有謹慎走穩每一步,隨著大潮流出了社會,那就是把自己置身在痛苦流沙裡,等待著被滅頂。

    天知道我多麼不想「長大」,我不想長成大家口中所謂的大人,循規蹈矩、進退得宜,被社會磨光了本性,不敢造次、怯於創造,只選擇最安全的道路。之前讀一本書《好繪本如何好》(郝廣才著/格林出版),有一篇的篇名叫做「大人出現,幻想世界就結束」,大人被當成幻想和現實場景切換的符碼,我覺得這是件很可悲的事情,這不是意味著,當你變成大家口中所謂的大人,就失去了做夢的能力。

    在二十二歲生日做成了走上自己最愛的道路的決定,也就是文學。就算目標已經確立了,仍是有段時間處於不知所措的狀態。有感於起步比別人晚,要提升到更高的思想層次我必須更用功念書,拓展自己的視野,但這樣是不是意味著要與自己本來所學決裂?像高三那時一樣將物理化學付諸東流?我曾抱著這種心態,每天晚上有閒就念文學,本科只到考前才翻看一會,拿到畢業文憑,只是遂了我爸的心願,那一紙的質量,我完全不想計較了。

    最近心境又稍稍轉變,那是在聽了一場有關「金融犯罪」的講座後感想,雖然我對金錢並不十分看重,但我覺得就算浸淫在文學的世界裡,也有權利不當金錢的無知者,金錢是禍害的根源之一,我不操作金錢遊戲去禍害世界,別人也休想在此佔我一絲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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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週六是竹中九十歲生日,因為北財盃在真理大學比賽,沒得回母校共襄盛舉。竹中九十歲了,其實不管幾歲它對我的意義都是一樣,各人的高中三年(或更久)無法複製,更無法回溯、改造,再過個十年,「竹中百歲」必然更盛大慶祝,那些專屬竹中人的記憶,也必然更陳更香。

    在一片歡呼聲中,我以冷語,當作我給母校的祝福。

    我認識竹中早於所有其他高中。在國二以前竹中印象就是李遠哲的母校,理所當然地把竹中人概括成諾貝爾之流,儘管我還不甚瞭解要獲得諾貝爾獎需要多少的努力奮鬥。街坊鄰居都說竹中好,都說它是最優秀的,道聽與途說,因著時間之河把竹中在我心中,浸泡成史詩般崇高的意義。

    直到零八年,我正式穿上卡其制服,成為竹中人。

    我相信許多人考上竹中後,心裡所想的會是「原來第一志願並沒有那麼難以企及」、「原來我也是第一等的讀書材料啊!」,至於我則是感到一股前所未見維繫光榮的壓力迎面而來,在新生訓練聽聞竹中光榮的歷史、學唱每位竹中人必定會唱的校歌,第一次音樂考試就是考校歌……,每次的「裝備過程」,就是讓還摸不著頭緒的菜鳥們盡早進入狀況,一個純真無知的生命自這所老學校手中接過歷史情結的包袱,猶記高一每日早上我騎腳踏車上學途中會反覆練唱校歌,務求把它唱得雄渾浩大,如歌詞中所言「莽莽廣場」的意境,走進校門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李遠哲諾貝爾紀念碑,上頭書著「為民前鋒」,之前遇見這個詞是在國歌,國歌裡的精神再怎麼崇高,也只是說說罷,然而,這四個字會特別出現在校門口的紀念碑上,定然不是空穴來風──這是老學長給我們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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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高一貢丸導師寄給我的信。

    前幾天我在臉書上看到竹中慶祝九十週年校慶的訊息,於是我寫了一封信寄去網頁上所附信箱訂購一個「竹中九十卓爾不凡」的書包,沒想到收信人竟是高一時的班導師貢丸,現在是圖書館的主任,他回了信給我,希望我多多幫母校宣傳。

    想起貢丸老師,我多有抱怨,因為他不夠婆婆媽媽,太爸爸性格,對學生的生活不夠深入瞭解,高中生面臨著心理和荷爾蒙劇烈的搏鬥,放任絕不是面對這時期的孩子該有的態度,所以某次上數學課他自己被氣到摔壞麥克風,走出教室深呼吸又回到講台上跟全班道歉自己失態,這又算得什麼?

    因為他是好好先生,多數人「理所當然」都會很喜歡他,經過這幾年的觀察,我深深覺得只會討好學生的老師絕不是好老師,貢丸沒有意要討好學生,但他太過溫和的個性養成整個班整體風氣的沉淪,當時我是滿腔熱血副班長,為了調和這位「無為而治」導師的作風,專制鐵血、不怕得罪人,結果自然是被多數人討厭。

    我從來沒有後悔自己的領導作風專制鐵血,在學校這塊淨土裡,正義就應該被伸張,只不過不太認同老師看著我幫他做他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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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自己活得愈大,愈要挑戰自己的極限。昨天晚上一連完成了交換資料中最煩人的兩份─履歷和讀書計畫,我本來不打算這麼做的,但這兩份資料都是可以很公式化的文件,卻不得不慎而重之,一直拖到最後一刻,情急之下熬夜到三點把它們完成。

    我覺得這種做事慣性不太好,可能必須歸咎於常常我不認命或是太率性而為吧!不喜歡財金相關的課,總拖到最後一刻要考試才抱佛腳,弄得自己慘兮兮。近來有感於時光流逝好快,又回到準備托福時那段「緊迫盯書」的生活節奏,現在是紅樓夢取代托福的位置,只要有零碎等待時間我就看紅樓夢,偏偏這本小說是急不得的,主要是因為長時間大量閱讀這種不在我熟悉範圍內的作品會讓我疲倦,甚至麻痺無感,我必須一邊思索人物講某句話的動機和心境、一邊畫下我覺得重要的句子或是當時令人驚豔的用字遣詞,有人建議我快速瀏覽過八十回後再來看第二遍,這樣的方式我也想過,但我自認功力不到家,面對這樣的經典,如果連第一遍都沒有「淺嘗」箇中人情滋味,還指望第二遍能有什麼更深刻的體悟?如果閱讀紅樓夢以金庸系列的速度,只是隔靴搔癢,在閱讀紅樓夢這段期間,我深切體會到金庸系列裡的情感是比較直接、單薄的,所以就算當時迷戀時只是小學生,仍能和黃蓉、小龍女、小昭……纏綿未休,現在面對紅樓夢,多了許多閱讀上的困難,第一是要還原當時代人思考的方式,這是最難之處,就像是如果不瞭解在禮法井井時代裡主僕的關係,當然會理所當然地討厭襲人,第二、我認為紅樓夢不只單純是個文本,而是許多文本的綜合體,若把它比擬作一隻巨獸,我現在在做的就像是對這隻巨獸進行解剖,情節是它的器官,就連一首詩、一闋詞都可以是它的組織,在初次閱讀的階段,很不幸地我無法享受整隻巨獸帶給我情節上的愉悅,頂多在相鄰近的情節上偶爾心有所得。如果要做整體上的把握,現階段只能仰賴歐老師的課或是一些紅學研究的書籍和論文。

    我是第一次這樣念書的,其實當我第一次接觸紅樓夢,卻發現速度拉不起來時也很是錯愕,硬是狂催油門只會連情節也記不清楚,我對前八回做過這樣的事,現在回想起才知全是白搭。

    昨天上課歐老師也跟我們說:「紅樓夢不能讀太快,要時時停下來思考,不然你看到的只會是你關注的地方。」誠然,所以放慢速度也是變相拋棄心中既有的成見。

    讀紅樓夢時的心情相較托福是比較愉快的,想說既然沒有投機的可能,就好好調整心情逐字句看罷,這學期我絕對擠不出時間再將它看第二遍,所以第一次閱讀就要淺嘗滋味,歸納統整的功夫就交給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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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所。

不知要從何說起,只用支字片語來交代似乎不夠誠意,這是人生前所未見最SHARP的轉彎罷,很多人覺得我的生命該死的有價值,這個決定讓他們不勝負荷,心驚膽顫。為了讓他們知道這並不是錯覺,我會不時提醒他們:「我畢業後要考中文所。」

一切還是從高中說起罷。不諱言地,我的國文成績一直都很好,高中我發現自己對文字的感受比同儕敏銳很多,這裡文字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辨識字音字形能力很強,許多考卷上刁鑽題目常被我料到。我很認真地把自己沉浸在每一堂國文課中,課後不用花很多時間特別照顧國文,也沒寫參考書來應對考試,只有在聯考前和大夥一起買了搶救來準備,這種話因為太過自大,我不曾跟其他人講過,一旦別人問我怎麼讀國文我就回答:「好好上課,領受老師教給你的!」一般人可能覺得我在敷衍、暗藏一手,於是,之後也沒人來問我什麼讀書方法,倒也省事。

高中花很多時間在練寫作文,那是我目前人生最難忘的一段時光。這個機緣開始於高一碰巧拿了作文比賽第一名,於是接下來三年都是學校代表選手,我不是挺愛寫比賽型那種制式作文,訓練一段時間,在知道一些得名的技巧套式後,我開始大量閱讀,因為老師說閱讀除了讓文章有深度外,還能豐盈人生。在這之前我其實不太看課外讀物的,連走趟圖書館都懶,為了為校爭光,我腦袋塞了好多論據、名言佳句、優美修辭和名人小故事,在蘋果IPHONE還沒大肆攻佔市場前,我比一般人早認識賈伯斯,那是在遠見雜誌某一期的專刊,後來市賽我也把這個例子寫在稿紙上。

要不是身邊很多人都在用蘋果產品,這個人早被我忘在九霄雲外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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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六日,我上完課搭車回新竹,因為家人執意要幫我過生日,買了個很大的蛋糕,錯誤的蠟燭標示著二十三歲,徒然增加我內心的驚恐,二十歲的每一年果然是步步驚心阿!反正明年我去交換學生也沒得在台灣過生日,今年和明年一起過也就算了。

    我許了三個願望,然後吹熄蠟燭。

一、兩年後考上中文所。

二、緬甸之行順利。

三、二十八歲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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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記小學時常和我爸的學生混在一塊,晚上就和一群大學生們在冷冷的泳池裡游泳。他們,二十歲上下,有時男生愛女生、有時誰和誰又有私人恩怨、有時誰又欠誰錢……,小小心靈記得清楚,對當時的我都不構成意義,偶爾說給我爸聽,偶爾說給其他的同學聽。

    無論他們是不是大學生,那究竟是二十多歲的風情。人生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情致,當我在前些日子再次看到他們,八成都是人父人母了,這之間也吃過不少婚筵、祝福好幾對新人,漸漸感受到他們的氣質悄悄變了,男生可能還愛女生,誰誰誰之間的怨恨仍然存在,這些,總是不能這麼容易說出口,至少,不能跟現在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我如往年般侃侃而談。

    不知從何處得知的結論,我認為不管是誰只要在社會上混一段時間,就會不知不覺地同質化,世故是社會化的同義詞,從小就聽著社會化這個詞長大,卻也沒人敢給它肯定的褒貶,人類創建了社會,是不是迎向社會才是屬於我們身為人的自然?

    我也覺得自己世故,但我的世故不是在社會上翻滾出來的,老天給我個頹喪機緣,把我暫時拉離人群,在舉目無緣之際,又贈與我天使和智慧的書本,說我的世故是七寶樓閣也恰當,但它們並不那麼脆弱,往往在我目擊人間複雜來往之際,一點也不感到稀奇或是震憾。我要感謝流放海南的蘇軾、和琵琶女同泣的白居易、與妻訣別的林覺民……

    於是,我漸漸覺得人生這一遭,並不統統是雪泥鴻爪。蘇軾在詩中是這麼說的,但當時他當局者迷,他錯估了人格的力量、誤判了歷史的淘選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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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在期中考後花一整個禮拜來寫網誌,連專題都訂好了。無奈計畫趕不上變化,我的材料仍安然存在腦中,時間會漸漸稀釋感情與文字之間的溫度,有一篇是想寫剛過二十二歲生日的心情,那天晚上我的腦中盤旋無數心情亟待分享,夜深人倦矣,我知道落筆後會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天明,對作息的堅持復要重調。始知我對生活的堅持強過內在感性的悸動。

    突然好友來訪,不能寫;突然好友約吃宵夜,沉著肚子對思緒是一大阻礙,不能寫;收到不如己意的簡訊,處理情緒都不及,哪有餘裕寫文?這是我在上週碰到的阻礙,有時我會覺得對不起一些好友和自己,我拍了胸脯向他們承諾關閉臉書要好好還「文字債」,結果只繳一篇隨筆,這對律已甚嚴的我也是一大挫敗。

    這讓我想起上個學期的學業罷,我曾覺得只要課表裡不要有那種太「硬」的,無論多少學分我都可以應付自如,應付自如的意思就是不會被當,然後依然可以時常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看喜歡看的書。

    這就牽涉到態度的問題了,在這樣的狀態下我自然不能每個科目都全力以赴,更何況有些必修課本就興趣缺缺,於是我開始分配比較多精力在某些科目,有些就虛應故事,如此投機的讀書方法當然行的通,只不過會有不踏實的感覺,當然,我不會想在我很重視的學科上只有半吊子的成績,比如說中國文學史。

    上了大三我開始覺得這種方法遇到了瓶頸,也就是說,不太可能像大一大二那樣很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可以在沒有雷課的前提下,應付無上限的學分,什麼變了?是我自己,不知怎地內在對於負面情緒有了放大的作用,它大到不能藉由劇烈運動或是轉移注意力來消除,它大到讓我只能被它所牽制,必須騰一段時間放空自己把這些情緒理出頭緒,就算它們沒那麼幸運被理好,一番腦力折騰後它始失去它的強度,不再阻礙我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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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古典文學的勾纏眼見是一生的課業,我被壓縮的無比的小,於是,我不太敢寫所謂正式的散文,第一是自己功力未到家,怕貽笑大方,第二是與其花時間在那絞盡腦汁搜詞索句,不如讓自己浸淫在文本中讓自己的心靈境界更加深沉,我相信這是更有價值的事,就像是你雖然已到達可以賺錢的年歲但你並不急著出社會,而是選擇進入大學追求學問的堂奧一般。

    狀況如此,我常要告訴自己:莫急、莫急,你馬步還有的蹲呢!

    我笑笑地把那本散文集放回原處。

    我的書架上只剩簡媜的散文系列吧!簡媜的散文對我而言是人生某階段的標記,女兒紅和水問寫盡了我高中時代所有的興觀群怨。我會在想念世芬老師的時候翻翻它們,我會在憶起小情小愛的時候翻翻它們,我會在許多錯過的片刻翻翻它們,高中時代的文筆我學簡媜,今已盡棄,那種情懷,不復追尋。

    順帶一提,在那本散文集也看到簡媜的作品《在街頭,邂逅一位盛裝的女員外》,是寫有關一位老婦人的,她喚作「女員外」,很少見簡媜的作品有此種意識流式的寫作,字裡行間透著一股母性的溫柔,許久未見,簡媜文字裡的感情仍是那麼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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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托福考完後,休息個兩天,又接著一整週準備期中考,一整週考期中考。不知怎地,一旦行程緊、壓力大,反而有更多心情叢生,可能是怨氣無處發洩所致吧。但它們也不盡然是壞的,我把這些心情很簡略地寫在臉書動態上,一方面提醒朋友們我的心還沒槁木死灰,一方面為日後寫文留下點線索,並非我怕詞窮一刻,而是許多心思有交代之必要,就像簡媜在進入中年後曾說,硬是要她寫,恐怕也寫不出大學時代《水問》那種文字了。

    就像我離此刻愈遠,我曾有過的北一情結將不復記憶。

    準備托福那段時間我鮮少在課後溫習功課,因此期中考範圍幾乎是在一個禮拜內倉促完成的,幸好平時我不太翹課,上課也盡量認真聽講(包括一些財金系的課),才可能在一週內勉強將它們救起來,雖說如此,我也累得筋疲力竭,雖力竭但不麻木,在一整夜高統和財管疲勞轟炸後,我要求自己每晚寫兩張書法字讓心沉澱。常常弄到一兩點罷,再補充一瓶可以補腎的黑麥汁,才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讀書的過程讓我很怨懟,特別是高統。像我覺得把分配是良好定義的證明背起來沒什麼意義,這個行為就像是擦屁股,這一次段考我們要幫十多個分配擦屁股,真是累死我也,擦完後廁紙也理所當然沖到下水道去了。

    像我如此多欲的人,每日盼望睡前寫書法也會悶死我,某天在網上逛逛,看到一個有趣的節目,叫作〈李敖有話說〉,是05年的節目離現在也有點久遠了。不過節目裡講的一些文化或是文學的議題仍然不受時空限制,點了幾集聽了津津有味,其中滋味不下文概課的甘甜,於是,〈李敖有話說〉成為我準備期中考百忙之中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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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佇立發電廠旁,那溪口寬敞開闊我就這麼望去,
望見那溪水向東流逝
忽然間我聽見了鳥鳴聲
持續的喧囂著勾起了我無限的懷念嘿嘿吼,
嘿嘿吼
,嘿嘿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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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很多人考完托福都會寫一篇如何準備的文來教導來者。通常他們都考得還算不錯罷,準備托福這段日子對我而言很難忘,在成績還沒出來之前,我要立刻把心路歷程記下,至於準備方針我自認寫得不會比別人好,當然也別要我生出什麼口說、寫作模板,從走出考場那一刻我早就忘得乾淨矣。

    從九月初開始如火如荼的準備托福,當時自認程度就算再差也不至於低於八十罷,所以開始動「玩火」的主意,想說既然系上那麼多高手都來共襄盛舉,屆時出招一定要炫麗花俏,先聲奪人才是。於是我到誠品挑了一本外國高中生準備SAT的單字書,想要在考前把這本WORDSMART背得爛熟,我想就算是外文系的高手,單字量能超越這本的應該也屈指可數……。雖然背單字是件挺枯燥的事,猶記得高中老師說一個字平均要忘記三次才會真正屬於你,實際狀況差不多如此,不過在背單字時我做了之前沒有做過的事,那就是絞盡腦汁幫每個單字做mnemonic,這是WORDSMART教的小技巧,這樣又是一項大工程,發明一堆很愚蠢的諧音聯想、造一堆很無厘頭的句子,偶爾也樂在其中。

    我硬是在一個月之內把這本WORDSMART吃完了,算一算筆記本上「舊雨新知」至少四千,新的單字或是片語差不多三千之譜。我有一段生活是單字本不離身的,搭公車背一下、睡前背一下……,它把我生活的空隙填充得很紮實,似乎沒有什麼異狀,常常我很開心這一切都在計畫之中,背單字雖然很辛苦,但屆時驚人的成績所帶來的成就感是語言無法形容的。

    我常反省自己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為了托福,學校的課業幾乎都被擱在一旁,我只能盡量不翹課、上課專心聽講來跟上學校進度;為了托福,我擱下寫毛筆的習慣,房間的書架很多,我有一架是留給文房四寶的,每次取書時看到它們像屍體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心中就很不捨;為了托福,連文學也少看了,這期間心中為此時常不平衡,每當不平衡我就去逛書店買自己「將要」看的書,當然,想看的書是數不清的、錢也沒那麼多,所以累計的書單也是一長串……

    兩個月,我可以穩穩地跟上學校的進度、可以天天品茗寫書法、可以不必在上紅樓夢時像鴨聽雷……,當然,損失不只這些。每每想起準備托福的機會成本是這麼高昂,就心中鬱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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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在紅羅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里。

知君用心如目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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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少變化的時程表裡活著,常常我會想有關活著的型式,有很多人說活著的目的就是在追求快樂,嚴格一點地說,當然是終極的快樂,這是我自己編想出來的詞彙,用以區別一般比較物質層次的滿足,在不考慮犧牲來成就更遠大的信念時,我們當然都是hedonist

    我覺得活在這世上愈久,愈不容易滿足罷。應該說,是所見聞的事物變多了,平常又簡單的事物早就不能提供新奇、驚喜的感覺,當然,挑剔如我,不只會對世上的事物容易感到厭倦,我還會將他們做很粗略、很籠統的分類,我小時曾被逼著練中打,那是第一次和電腦有如此的親密接觸,那時電腦─科技產品的代表,在我心中就只是一台打字機的作用,就算日後同學開始玩馬莉歐、毛毛蟲賽車,我也是玩了幾回就收手了,很難為有關科技的事物著迷。這些有關科技的東西不能帶給我最持久的快樂。

    也就是說,蘋果的iPhone就算出到第一百代,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差別。有些人說用蘋果的產品是對品味的一種classify,用蘋果的人比較……,對這種大眾式的classification,我並不是很在乎,因為我總是可以在那個classification裡找到特例,「打腫臉充胖子」這句話生存在中國文化裡至少也有幾百年了吧!

    昨晚利用臉書搜尋某位心儀女孩,弄到好晚仍一無所穫。但有幸見識多金對電腦的adeptness,真的是熟練至極!和他相比我簡直是原始人,看得出來他和電腦的關係是很自然地「相知相惜」的,電腦有哪些特殊鍵、快捷鍵他一清二楚,網頁上列著有條不紊的「書籤」,對我而言,「書籤」,真的就只能是「書籤」,許多電腦語言我仍是處於模糊狀態。只見多金發揮他的「邏輯思考」,教導我該怎麼從大而小地直達核心,我能清楚地瞭解他的方法論,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我也會使用,但面對電腦,這些應對事情和人物的思考方法全部噤若寒蟬。

    有時很羨慕這些人能很熟練地使用電腦這個工具,彷彿就像他們多出來的一隻手幫他們做事更有效率。但電腦之於我只是一節斷肢,我只會用電腦打字、收發email、上傳下載一些東西、操做一些國小教的作業軟體、看看影片……。很多人說網路上資源很多,偏偏天下就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寶藏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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