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忙碌到休假前一刻,我承諾勞排的「兇」,只是把表情繃緊一些,我發現勞排跟卓飛虹一樣,看待新兵都像看待動物一樣,什麼趕雞趕鴨的,可惜,這些新兵剃了頭毛長得還是很像「人」,要我像對待動物那樣,短期內,我還無法說服自己做到。為了不拖到勞排的時間,我不太管隊伍如何變形如被沖散的即溶奶粉,我不教他們什麼是「路」什麼是「班」,也不引導他們跟我口令對腳步。
我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天。
我坐在床上整理行李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新兵都被集中在中山室寫資料,由勞排一人看著,其餘幹部不是上營站買晚餐,就是各自忙業務,只有我和方家佑星期五放夭八(1800)假。
「辛苦你們了,休假去吧!」勞排說:「準時收假,注意安全,我先去看新兵了!」
我和方家佑說好,各自回到寢室換裝收行李,我癱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這才是新兵轉換成幹部的陣痛吧,我想要尊重新兵的同時,無法達成幹部們的期待,這之間,肯定有什麼觀念需要修正,需要重新定義。